2005第三季度宏观经济形势讨论会会议实录
2005-10-31 00:00 来源： 我的钢铁 作者：mysteel
2005年11月30日下午2点，2005年第三季宏观经济形势讨论会在清华大学经管学院舜德楼举行。以下是本次讨论会的实录：
主持人：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同学大家好！欢迎大家参加2005年下半年经济形势讨论会，这次讨论会是我们研究中心中心正式成立的第一步明天我们会有一个正式的成立会。今天我们非常高兴的请到的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致辞何建坤。
何建坤：非常感谢大家，清华大学去年正式批准成立了中国信息研究中心，是在国际环境角度研究中国的经济问题，提升清华大学经济学科的教学水平，这是清华大学加速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重要途径之一。多年来经过多种学术研究，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已起步显示出它的发展潜力。
宏观经济预测是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各界长期关注的课题，清华大学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高度重视这一课题的研究。今天在座的都是中国宏观经济问题的专家，在此我代表经济管理学院也代表清华大学对大家、对中国与世界经济管理中心的关注与支持表示衷心感谢！
今天下午召开的经济形势讨论会是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正式成立活动的一部分，明天上午中心还要召开第一次委员会，要举行中国与世界共同的挑战外国讨论会，最后是中心成立的剪彩仪式。在此我代表经管学院和清华感谢大家的参与，预祝讨论会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李稻葵：由于大家都是专家，我们想把最多的发言机会让给大家，所以我们先做一个非常简短的我们中心自己的预测报告，我们请香港科技大学经济系系主任雷鼎明给我们做介绍。
雷鼎明：谢谢大家！我首先在这里稍微介绍一下香港科大宏观经济模型，我介绍一下这个模型的优点。1、采用国际上最先进的贝叶斯向量自回归模型。此类模型的精确度远远高于传统的凯恩斯宏观经济结构模型。这个模型不能预测政府未来的政策会有什么改变，它是非常尊重我们所拥有的一些数据，假如政府政策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的话，整个经济态势走势就会这样。有的时候态势会因为政策改变而改变，这个模型中我们读不到这个结果。所以要补充模型这些不足，我们还需要了解中国经济跟了解政策的朋友去改善。
这些模型是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慢慢的调整，慢慢改善，这个模型现在还处于起步阶段，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变数还需要慢慢去调整。这个模型会考虑到中国经济，目前来说充分考虑了中国的经济特点。我们主要有5个预测
1、GDP增长；2、城市居民消费价格指数；3、货币与准货币供应量；4、进口与出口；5、固定资产投资。我们预测05年全年经济增长为9.43，明年是8.98，这是第四季度的，也是全年的，它的预测比世界银行的预测高一点点。今年第三季度达到了1.2，这是官方的数字，稍微增长了一点，我们理解在7月份中国在汇率问题上做了一些重大的改变，大家都预期人民币不会大幅度的升值人民币不升值物价上升是会有压力的，所以这个预测比我们7月份做预测的时候稍微提高了一些。
出口的增长速度：第三季度是29%，是明年的第一、第二季度比稍微下降了一些。进口方面我们预测将来都会增长很快，其中一个原因是在中国的进口还不算太高，中国慢慢可能会增加消费，以后市场会有一个调整的过程，进口也会增长，增加的速度不会很快。货币与准货币的调整速度，第三季度比过去稍微高一些，这可能跟人民币汇率政策比较明确化受到的影响。大家知道如果升值的话对外界是会有些影响的，货币供应量也会增加，货币供应量跟物价指数是有关联的。
固定资产投资方面：在三季度增长是比较高的，但是根据我们的预测会往下掉的挺厉害的。有几个简单的结论，05-06年GDP增长会比较稳定，会达到9%左右。货币跟准货币供应量会增速回升，经济运行的货币环境宽松；城市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的涨幅稳定在比较低的水平，维持在2.5%左右，固定资产投资有所回落。
主持人：下面大家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次我们做一个尝试我们分成两个话题，一个先讨论一下短期问题，各位发表自己的观点同时也可以对我们的预测进行回应。讨论完短期问题之后再讨论长期问题，就是结构性调整的一些变化，在短期问题和长期问题的发言过程中请各位的发言我建议在五分钟左右，发言的时候可以鼓励大家互相交流，这样我们的气氛活跃一点，观点交流充分一点。下面请就短期问题进行发言，最后袁钢明做一个总结性的发言。
华荣兴：我先提一点明年的投资增长会下降，如果没有任何政府措施，怎么会下来呢？
邹伟业：政府提供的数据固定资产投资的数据不是太久。一方面太多的数据没有，另一方面很多中国经济专家他们都不会一直是现在这样的增长速度，会慢下来。
雷鼎鸣：因为它所用的固定资产投资数据是很多的，但是因为有经济周期。从长远发展来看固定资产投资速度太快跟经济的发展有关联，又有社会黄金定律，最好的投资规模，中国现在可能是太快。这个模型不是告诉将来中国应该怎么发展，这个模型只是从数据方面得到的一个结果。
李稻葵：我补充一下固定资产投资为什么会回落。第一个是因为完全自回归，第二个原因是各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导致了回落。另外这几年M2尽管增长比较快，可是对物价水平的机制并不是像以前那么畅通，这也导致了固定资产投资增幅有所回落。也就是说尽管货币政策放松，与投资的增长分不开。第三，我们加了政府自己宣布的目标，这个东西也在起作用，这是作为外生变量，政府有一个规划、有一个计划这个变量也会起作用。因为政府大的框架是有打有压。
王小广：四季度增长规模不会很高。第二，出口增长不确定因素还是挺大的，26点多也有大的问题，因为现在预期应该是下降人民币升值跟许多因素有关，包括了预期的政策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所以这两个数据会影响整个结果。假如现在投资房地产和政府的意向认为它是偏快的，我想应该还是要继续调整。
张曙光：如果按这个预测分析一下明年的形势是什么样的，大家想想一到三季度出口增长31.3，进口增长15%或者16%，如果出口掉两个百分点，明年会是什么结果？如果按你这个数字来算明年底贸易顺差是多少？我没有按照这个数字走，我算了如果明年出口和进口，出口从现在的29，掉到20，进口从18上到20，明年贸易顺差是1668亿，如果出口、进口25，那么贸易顺差是将近1300亿。现在我们是900多亿，贸易顺差超过1000亿对中国经济会是什么影响？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值得我们现在考虑的，如果我们明年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做法的话，咱们明年会是什么结果？我希望大家考虑。
李稻葵：我们这个预测它的贸易顺差会相当减少，因为出口并没有到36%。
王小广：有一个问题是中国的进口是与经济增长密切相关的。
张曙光：进口是国内需求拉动。还有进口汇率也会有影响，国内经济增长快了需求大了，进口增长快了。汇率升值了也影响进口，但是你想想今年是10几，明年跳到40%，明年GDP增长比今年低，这个数字是不是有问题。
李稻葵：正是因为今年的进口这么低，这是年跟年比，所以导致了明年进口看起来高，这是统计上的一个机制。
雷鼎鸣：不同的指数增长率在计算方面没有矛盾的。进口能不能增长这么厉害，当然这只是一个汇率的影响，汇率增长到2%以后是不是会升很难说，这个模型只是假设以后可能会慢慢的继续升值，不过不会升值很快。至于升值以后对进口跟出口的影响多大？我看这是需要检查的一个项目，今天我们还不知道。结构变化重要不重要我们不知道，根据数据模型，我们这个模型是非理论的，是把数据整理出来做出的预测。至于明年进口比出口增长速度快，应该是外贸盈余减少了不是增加了。
汤敏：整个中国经济短期没有大的变化，会在9%左右。通货膨胀是表面上非常好的现象，即保持经济高速增长也控制了经济的通货膨胀。明年我们没有看出通货膨胀会有什么大的变化，特别是明年会不会出现通缩，按照我们的预测不会出现通缩。
进出口问题这个问题是很难预测准的，因为若干年情况来看都是这样。第二，长期的趋势5年到7年的长期趋势来说中国的进口增长速度是普遍的高于出口的增长速度，今年非常特殊，一方面中国经济投资下降，投资数据和整个经济发展数据不能支持为什么突然进口下降这么大。这跟对汇率变化的预期造成了可能是目前非常反常的进口突然快速下降的最重要的原因。如果我们猜测对的话我们认为明年的进口增长速度要高于出口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这种可能性一种是出口比较快速的下降，因为国际经济现在并不是十分看好，所以可能出口下降会比较快。进口会从今年比较低稍微反弹一些，我们觉得可能会保持3-5个百分点的差。也就是说进口比出口大概有3到5个百分点的不同。
因为它的基数很大，即使3-5个百分点一乘的话会发现贸易顺差没有减少多少。短期来说有三个问题有所担心。第一个，还是关于汇率的问题；第二个关于汇率预期的问题；因为现在由于中国的贸易顺差的增加，市场对中国的汇率变化，如果预期下降的话，以后人民币汇率会不会升值。再一个是禽流感的问题，这个问题看似是一个小事，但是我们还是非常担心的。我们预计如果是地区性的爆发，如果在半年之内能够控制下来的话，整个亚洲地区的增长可能要减半。如果差不多一年才能控制的话，亚洲经济可能是零增长。当然这都是猜测，也不敢说预测，这是我们目前的不确定。
第二个不确定是石油价格问题。石油价格目前是非常高，现在市场预期是这次高位不是一次性的，它将会在高位上保持相当长的时期，起码一年以上。这首先表现了很多行业的利润大量下降，如果还保持高位的石油价格的话可能会对下一步通货膨胀会有所推动。当然这跟国家的政策非常有关，昨天发改委主任发言来看，能源价格增加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我们也非常支持。这三个是短期内目前比较关心的问题。
雷鼎鸣：模型肯定没有把禽流感因素放在里面，如果有这因素的话我们会重新计算的。
左小蕾：对通货膨胀将来的预期我看见数字了，这个数字我们现在很难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其实我们感觉到其实是很不确定的，到底是上涨还是下跌？我觉得有两个因素可能互相有一些对冲的作用。一个是，现在煤电油运紧缺的情况，因为价格是在控制的，包括我们的成品油问题控制的是很厉害的，现在为止还是调整没有一个定局。至于其他的也是在不同的程度上待流通的控制着，它没有传导到从上游传导下游，更没有传导到消费者这块，这是有一个向上的潜在压力。PPI的数字是5.4，CPI是1.3这本身就是一个向上的趋势。因为过渡投资去年开始调控了，造成了一些新增的生产能力，会造成过度投资领域的产品价格往下走，如果这个价格从此也体现出来过剩的供给和过剩的价格向下的压力也出现的这是一个向下的压力。这两个一个向上、一个向下，那谁大谁小？但是有一点是比较明朗的，就算两个力量博弈的结果，出现下滑的现象，这也不会出现经济学上定义的通货紧缩危机的概念。那种概念是供不应求很严重，商品价格下降以后造成厂商利润下进，导致厂商关闭，这种意义上的通货紧缩我觉得就算目前的状况没有跟任何信号，哪怕是CPI可能有些走低的情况，我觉得短期内看不到这些的情况。
另外货币供应量的问题，我刚才看到还要增加，其实现在货币供给量17.5%这是央行公布的数据，实际上货币是很充足的。而且这儿有一个问题，就是债券市场可以看到长期的利率不太正常的偏低，债券市场流动性当然比较大了，但是很不好能够准确的预期将来的态势，包括发出的信号不太准确。这跟货币供应量充足有关，所以发债成本代价很高。货币太充足的原因估计跟热钱过来还是有关，央行票据的对冲也会影响走势。如果货币供应量很充足银行钱太多，银行又进行信贷管理，这个时候他把钱要贷出去，因为要收益，所以这样迫使又出现投资反弹的现象。我们看前三个月数据我们发现投资还是很大，而且微观结构还是房地产和过度投资领域的投资还是很大，这样一反弹其他的问题长期没有解决情况下，这个反弹上去肯定还是钢铁、房地产等等，所以我有一种困惑这轮宏观调控还没有结束，下一轮又开始了，成本太大。
李稻葵：我补充一个情况，最近人民银行最新的报告不光M2增长快，最近贷款突然之间第三季度开始增加，这也是我们这个季度投资规模增加的原因，我估计明年贷款可能会收一点。下面是中国科技发展研究中心的赵刚。
赵刚：我们的预测可能跟你们的不太一致。我们认为进口今年明年大体相当，明年6月份增长率应该基本持平。出口是的幅度下降，出口估计能下降三分之一左右。增长率会减少一半。因为现在贸易额差大量的集中在技术含量比较低的产品方面，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现在有一个技术壁垒。所以我们经过了判断以后，如果按现在这种势头发展，因为现在技术产品出口高技术的很少，技术低的产品出口会受到贸易顺差的影响。
王小广：我讲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关于通货膨胀的趋势，我们最近也做了一个报告，我们觉得在一年内大概没有什么问题，增长会保持在1%以上，就是正的增长。明年中期之后很难说，因为现在走势三季度的情况是全面回落。但是CPI稍微不一样，因为CPI正好有点相反，四季度的时候有一个反弹，我看趋势非常不好，因为现在有两个影响大的因素。一个是出口，出口会是一个回落的走势，去年四季度出口基数是600多，现在是700亿，不可能达到800亿，增长率肯定下来，出口回落的话我们的需求会有一个很大的压力。
第二，房地产行业，还有一个是产能的增长释放比较明显，特别是钢铁明年大多数重化工产业明显释放。第一个问题我认为就是面临着通货紧缩的压力特别大。
第二个，明年从我们的历史分析来看，明年应该是一个调整年。我们一个大的增长周期完成了，明年大概是最后一年，明年是调整年。从历史数据来看投资调整的，只有95到了96年的时候是下来了，现在我们要防就是继续下，下的话就变成了98年的情况，所以我们现在非常担心生产过剩，而且外贸因素不确定加在一块所以我们认为明年是调整年最大的变量一个是出口，一个是投资。这个下来以后GDP会下来了，这是非常好，假如明年出现9%以上的增长我认为是不好的。因为9%以上肯定是投资起来了，这是有矛盾的。
还有政策应该是一个供需相反的政策。供给这一块增长还是非常强的，明年十一五计划启动，很多项目都在等着，明年整个要是上升的话那我觉得就非常麻烦。所以主要是平衡的高位基础上实现可持续的快速增长，也就是供给这一块，特别是投资这一块应该还有一个适度的紧缩。现在讲扩大内需，扩大内需就是扩大消费，不是扩大投资。
易宪容：对于国内固定资产投资为什么会高位运行呢？目前在短期内还会高位运行。我们目前处于经济下行的阶段，如何通过投资促进经济发展，比如城市铁路大概短期内会批下来了，大概这个项目落实下来是整个投资3万亿左右。我们的投资跟欧美国家比其实CPI面临着很多问题。一般情况经济增长跟利率是成反比的，比如经济增长9%的话，发展国家大概是11%左右的利率，我们国家是多年经济高速增长，但是利率水平一直是比较低的。利率只要市场化，只要放开肯定是往上走。所以利率可能是会影响固定资产增长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对于CPI来说一个是房价问题，我看了统计局的数字，它的价格主要是以虚构价格来计算，但是零售价格我发现这一年来房价其实没有下降，而且是上升。CPI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南电长期短缺，政府在短期内这方面价格放开会是一个比较大的动作。因为只有价格放开的情况下才能让这个市场转变正常。如果一放开以后必然导致市场产品价格的调整。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国际油，国际油为什么现在为止没有传导到我们这儿，关键是我们的油价还是由三大石油公司基本控制着。这种情况下最终消费品没有反应国际油价的变化，如果传导我们这儿的话，现在的油价起码是三倍以上，最近发改委也有一些这方面的讨论。一旦市场化以后我们油价上涨肯定是必然的。对于CPI来讲我的看法还是会上升的。本身市场就是传带的，这样来看出口增长进口必然增长。还有房价来讲，房价不是国际上通行的，市场就统一的，它的时候一个瓶颈的房价，这种房价它的结构的变化影响房价高低。比如说北京市的房价，今年上涨25%点多，去年上涨5.7%，今年慢慢下行的情况下上涨了25%点多。这是因为高档房上升影响了房价上升。现在除了浙江、江苏那些地方房价有些下降，其他地方上涨还是比较快的。我就简单谈这些。谢谢！
张曙光：体制上的调整是很重要的，与美元脱钩使得我们利率的市场化灵活性增加了。现在这个增加说实在的原来是美国压中国，现在变了以后央行又说一蓝子，这是一个大体的方向但是权众不知道。权众是可以操控的，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并没有解决。我觉得这个调整是对的，可以用人民币计价都是好处。
我主要讲汇率水平，咱们人民币升值2%，根据我上半年测算的结果其实2%的影响是多大呢？咱们引资如果是2%的话会减少12亿美元，影响咱们的GDP减少了多少呢？影响就业按两个数字来算一个数字按工业部门劳动生产率来算大概影响了20万，按全部的劳动生产率来算影响了70、80万。影响GDP大概是140亿左右。我觉得明年的情况根据现在的一些迹象表明，因为2%没有缓解压力，所以压力会重来。实际汇率问题是不可避免的问题，而且美国进一步向中国挤压。人民币2%的增长，从国内来说有两个好处，一个是对内外的压力做一点交代，另外升的影响不大可能会经济不会起太大的波动影响。如果太大的波动政治上受不了的，所以当局的选择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进一步看，尽管因素在下降，刚才汤敏说了3-5个百分点，3-5个百分点咱们明年的贸易顺差基本是今年的水平。如果进口下降到20%，那么几乎下降一半了出口增加到25%，那么贸易顺差是835亿。
从现在情况来看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外部的压力有，汇率升值的基础我认为是有的，根据我的研究计算中国和美国的工业部门工资率和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中国的工资和劳动生产率增长都比美国要快，中国如果从90年工资的增长率与劳动生产率是1：1，如果比值降到1：0.7，美国式1：0.91和1：0.81。如果用劳动生产率减去工资生产率，两个国家都减去中国比美国要高搞一个百分点。咱们的成本降低了，劳动生产率提高了，所以有基础。现在的情况是明年会怎么样？当然市场上的数据前天已经变成1：8.0862，咱们现在远期汇率是1：7.8。7.8比8.1升了3.6%。如果按这个来说我觉得也许中国汇率变动明年有可能在3-5之间。
当然今年肯定不会变，有人说胡锦涛访美会不会讨论汇率的问题，这次布什来会不会讨论汇率问题，也不会。明年会怎么样，当然这里牵扯到汇率和利率操作问题。咱们现在利率低，汇率升值是紧缩的因素，那么怎么办？要不要其他政策配合？既然紧缩又要保持增长，我认为明年财政政策司应该有所动作。财政政策我想主要的方向是减税。为什么说主要方向是减税呢？我提供大家一个数字，咱们从97年到04年政府收入增长了204.7%，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了82.6%，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了40.5%。大家看看这几年的状况政府财政收入这么快，老百姓收入增长那么慢，而且可以看到工资结构也是有问题的。这两项减税的政策，内外资企业所得税的统一和增值税的转型这两个政策需要推出来。当然我觉得最近炒的最凶的是个人所得税，我觉得没炒到点上，其实个人所得税是炒起征点上，起征点并不能解决分配的问题，如果这个家庭里两个人同时就业，再加养一个小孩、两个老人，你想人均的负担是多少？咱们不是炒重要的东西，而是炒一个起征点，我觉得1500、1600没多大意思。从短期来看恐怕这些问题需要考虑。谢谢！
李稻葵：非常感谢张老师，说起汇率、进出口必须请到王建。
王建：我是觉得今年以来特别是三季度表面来看生产过剩大家会有较多的共识。因为我觉得我们不管是一些官员还是学者他们在讲要警惕需求膨胀，警惕进入第二次宏观调控，他们太习惯于把25%以上的投资增长率，30%的出口、10%以上的消费作为过热的特征。我觉得现在正在发生非常大的变化，过去这么讲我们用历史眼光看是对的。如果说三个方面的需求达到了刚才说那些，肯定国内需求太大的超过了供给了。
今天供给增长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当一、二、三方需求增长是这样状况的时候，供给增长比需求增长还要快。我们习惯于用一个传统的眼光来看需求，我们就容易从目前的高投资、高出口、高消费上得出一个过热的判断，这恰恰给我们导入了一个误区。实际上供给的全面过程正在到来，因为我们看到消费品领域现在全面过剩，商务部统计38%的消费品是过剩的。生产资料里有一些前两年投资拉动的钢铁等等显得短缺然后大家拼命投资。现在逐渐到了产能释放期了，今年我们看到水银过剩，接着钢铁过剩。钢铁今年新增产能7300万吨，钢铁的需求增长19%，钢铁供给增长27%，这个27%和19%之间就是供给比需求快。明年、后年钢铁会陆续增加5300万吨的产能，电力也是如此，今年要投方的电力装机能力大概是将近8000万千瓦，还有两亿千瓦在建，还有3亿千瓦拟建也可能已经建起来了。我们在未来短短两三年之内可能增加1.5亿吨、2亿吨钢铁的需求吗？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这样的情况，就是供给的增长快于需求的增长。这个快是在现在还有一个投资过程没有结束，还有一部分投资需求在继续完成。当需求过去以后大家开始卖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个东西都卖不出去了，没有人买，价格跌的很厉害，利润几乎谈不到。项目投产以后银行贷款还不了，那是一场灾难，因为没有到投资周期，所以我认为明年保持8%的速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有问题就是07年，有问题不是一个方面的问题，是一大串的问题，我们找不到“刹车”我们不知道怎么控制车往“悬崖”开。我算了一下03年以来新增的需还六成以上来自于投资，投资下去以后有五个百分点来自于进出口也说投资加进出口超过了三分之二的需求。大概三分之一的需求由消费提供的，可是消费投资高潮过去以后能把三分之二的新增需求接过来吗？如果接不过来，也就是9个百分点增长率也就剩下3个百分点。中央提到坚持科学发展观，坚持六个原则。第一个原则防止大起的落，我看这个就很难做到。
汤敏：假设投资零增长。
左小蕾：有一个办法需求可以引申到农村去。
王建：我们要创造一些该投的资，因为这些年我们投的都是钢铁、水泥。我们应该投的企业技术改造，比如节约型社会没有物质条件行吗？另外城市联租屋的建设也应该搞。现在多一半的城市都没有搞，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立项有政策鼓励，据我所知没有。所以要搞“刹车”的话怎么建立“刹车”机制？不信咱们可以看看钢铁、水泥、电解铝这些以后还会正增长吗？增长以后接下来的安排在哪儿，我主要就讲这些。
华如兴：现在CPI如果往上涨无非就是说明投资还是原先的几个重化工行业在涨，这是不可理喻的。第二CPI往下落也会有问题。明年我宁可CPI往上涨，怎么涨呢就是能够真实的反应市场。我现在的想法比王建更悲观，就是居民消费长不上来，或者想买没钱，有钱不买。那边现在已经生产过剩了，还有大量的等着。明年的架式煤电运都要过剩，现在电已经过剩了，油再涨价也要过剩。这又回到了通缩之前的背景，现在按照社科院的预测投资增长55%，这样将来怎么办？没法收场，所以整个观点都要大调整。我们最好改成单位怎么提升效率，得让老百姓高兴，得让老百姓买东西。再这么走就坏了，我都担心明年下不来，经济增长率再不下来更不好了。下降到7.5%左右比较稳妥，有一个调整的余地。
汤敏：现在有些数字不太谨慎，比如消费我们现在消费已经增长13%，实质是12%，超过GDP增长3个百分点。消费这个东西不可能20%、30%的增长，中国其实消费增长也很高，投资增长也很高，净出口也很高，全部都超过9.5%的GDP增长。商品零售额的增长率也比以往高多了，以往是10%左右，现在已经到了13%，所以并不能说中国现在的消费没有增长，从数据来说消费还是不断增长的。
张曙光：消费问题不再是看数据了，看数据你会进到“迷魂阵”里的。现在的GDP增长是9.4%，大家看9.4%是增长了一万亿，贸易顺差是544亿，544亿乘8是5000亿。你可以看到政府现在，咱们重视的是经济投资，医疗、教育、连租屋这些东西投了多少？咱们这几年财政支出里，拿社会文教支出95年到03年八年提高了一个百分点。咱们的行政经费支出从同期八年提高了4.4个百分点，是财政支出里增长最快的，21%点多。其他的只有17%，政府钱往哪儿投？我觉得政府扭曲的政策就是还是以经济增长为主，而不是以社会责任、医疗、教育、住房、就业、社会保障为主，这才是关键的问题。
王小广：名义上看不低，实际上我们要分析两个问题，第一消费很大一块是被动消费。就是刚才张教授讲的，下来政府少投入教育了，但是老百姓多掏了，收费、包括高等教育费用是增加了，这块是被动消费没办法。还有一块增长就是我们的房地产，我们被动的去接受高价，因为它是每年都涨的。
第二个消费的可持续性在哪儿？可持续性资源我认为第一条由于就业，如果没有就业作为持续收入的保障那个消费，还有社保问题，这些问题长期制约我们的消费。假如出口下来以后，投资不可持续这两个下来以后我们的经济会很不好，2008年以前因为有奥运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是特别担心2009、2010年。
李稻葵：下面请袁钢明讲两句。
袁钢明：我觉得大家说了通缩的问题，但没有说通胀的问题。我们还应该讨论通胀，央行的报告说第四季度通胀压力很大，发改委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很遗憾今天我没有听到通胀的观点。第二，通缩的问题，汤敏和左小蕾讲了通缩和通胀都有可能。
左小蕾：它不会发生那种造成经济危机的那种非常恐慌性的。
袁钢明：比如消费在上升，商品零售额这个月比上个月增长了一点，它会不会继续上升？这是一个可能性，有可能上升。第二个，咱们现在货币收入这块，这个月贷款从上个月13.4上升到了13.8。这个0.4个百分点也算上升的，贷款的放松是这个月突然的积极因素。如果贷款放松的话我认为所有的通货紧缩问题都可以解决。我个人观点就是一，如果我们的消费继续下滑那通货紧缩是不是避免？如果贷款放松通缩会不会避免？第三个问题，货币市场现在是大量的货币堆在那儿，有一说法是外汇帐款造成的，其实现在国家回笼的货币已经超负荷了，不是外汇进来的钱造成的货币超负荷，而是银行收的钱贷不出去造成的。
汤敏：所以现在要提高老百姓小额存款的成本，银行它现在不敢贷出去。
袁钢明：这个是最近一段时间贷款减少的原因，我个人认为去年宏观调控以后对银行的审贷加强了，同时还有宏观调控短期的一些限制。我觉得咱们国家最近这几年宏观调控对贷款的限制起了一定作用。影响经济形势最重要的我个人认为是贷款。因为日本发生紧缩的时候他们也是货币放松，我们国家现在是不向企业贷款，现在货币市场风险极大，所以央行行长说我们贷不出去款我们就赶快发企业债券。发企业债券比贷款审批还要难。
汤敏：为什么发债券比贷款更难呢？
袁钢明：咱们债券现在只是国家债券。周小川说我们的银行贷款贷不出去，能不能发债？就是企业债券发不出去。还有一个咱们现在储蓄大幅度增加，现在贷款占全部存款的已经降到了68万，已经是非常微小了，银行帐库不行了，撑不住了。所以现在我们的货币政策或者是贷款政策或者是其他金融政策是紧缩的。我们希望9月份能不能出现一个变化。
第二个问题，王建也说到了，通缩原因是生产力过剩造成的。现在钢铁、水泥、煤炭大家都在投，咱们国家一方面在过剩的同时还在支持另外一些东西。我们的钢铁已经过剩了，但是我们的钢铁产业政策今年是准备钢铁做大、做强，十个大钢铁企业国家全力支持，准备建成两千万吨、甚至三万吨，所以现在钢铁行业展开了上投资、上大规模的竞争。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钢铁，更不用说电站了，所以我们现在国家的机制造成了产能必然过剩。所以我们要找找宏观调控的方式，怎么样才能把生产能力放下来。我们现在想的办法是要控。生产能力过剩是一个难题，所以我们现在控得越厉害，钢铁的投资上的越高。钢铁的生产能力比去年、前年还要厉害，钢铁去年最高的时候22%、23%，现在钢铁是28%、29%。现在钢铁价格下降，如果谁不生产钢铁，谁的规模不到，国家发改委就把它砍掉。咱们国家钢铁有一个进入的门槛，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量就砍掉，所以这是国家机制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明年肯定过剩。现在我们看到钢铁、煤炭都在下滑，不仅消费品下滑，而且钢铁的价格也下滑了。易宪容说只有食品价格会下落，但是据我的调查食品不会下落。比如说我去农村调查今年猪肉卖不出去了，粮食的价格也是稳定的，至少不会上升。就算是我们的货币政策采取了放松制度，使得我们市场一下子好了，那也晚了。刚才王小广说了不担心明年上半年，我的估计有很大的可能明年上半年就会降到0.9以下。我的意思就是CPI到负数就会通货紧缩。另外，这个模型我是非常佩服这个模型的，他们香港专家对我们的情况并不熟悉，他们不受人们的表情、面貌的影响完全靠机器计算，结果跟我的预测一致，我还是非常佩服。这次我发现投资下来了，跟我的有点不一致。但是也有一致的地方，就是现在M2是紧缩的，以前的M2、M0、M1都是上升的。现在是存款储蓄跑到M2那了，现在M1是11贷款是13，剩下的就是M1和M2的差距就是存款和储蓄，所以现在的M2刚好表现是人们的钱不投资了，不用了存到银行。所以当M2越高就说明收缩越厉害。所以这个模型我们如果把M1放进去的话，就表现的会更加明显了。
雷鼎鸣：有几点问题，因为刚才讨论非常热烈，我也很同意中国会有通缩的压力。其实我们的预测也可以看得出通缩压力和生产过剩的问题。我们说现在还有一些通胀呢，中国外贸跟投资已经成为世界上重要的一部分。按道理现在中国人民币升值10%物价降价10%，实际上我们看到生产过剩对物价是有往上的压力，但是国际上还是有上升的压力。这也影响到中国的出口，因为人民币升值以后按道理出口增长会下降了，但是美国的通胀还是比中国高。人民币升值以后我们的出口没有大幅度下调。刚才张老师提到远期汇率一年以后人民币大概升值3%-5%。我认为假如能够升值更好。另外在香港发债券比较容易，要是利用香港市场这样对国际市场有更好的利用。
另外提到教育。其实国际方面常常把教育看成是消费，但是这很违反经济学理论的。很多年前批评基本设计投资太大了，教育投资过小，现在中国教育投资增加了不少但是基本都是增加到了名牌大学里，当然我很赞成投资清华这没有错，但是投资在农村或者其他地方的按国际标准低很多。所以我希望这方面将来能够改善。
张立群：到会晚了主要是去印度考察了，中午两点刚到，这个会我还是希望参加，因为都是各路高手，但是今天到晚了大家的意见也没听到。所以我只能先谈谈我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会议题目是第三季度宏观经济形势，我觉得现在看经济形势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需要分析这一轮增长的大背景。现在宏观经济波动喜欢用宏观经济的概念。但是现在中国经济周期，如果有人说中长期的投资按照过去的规律六年是一个周期的话，明年可能会下降。从我现在的观察来看中长时期大发展规律正在发生着一些改变，现在有一些方法对我们过去经济波动做了一些刻划，把一些周期波动加以描述。完全用过去的周期解释现在的话可能不是很全面的。我自己的感觉，这轮增长是基于居民新的购买活动的出现。特别是汽车、住房等等，从国际情况来肯这样的居民购买活动对产业的支持时间是很长的，水平是比较高的。像美国、英国从工业化历程来看，建筑业、汽车业的主导持续了几十年以上。中国现在新一轮经济增长应该看大的经济背景，不能以以往的看现在的增长。从这点出发对这一轮增长比如说未来一两内会不会出现比较明显的回落？我的观点，现在这轮增长的基础还是很好的。第一，从需求的角度来看居民家庭买车、买房的空间还是相当大的。
举一个简单的数字，现在很我年轻人的收入还是增长比较快的，这个情况下我们没有理由说未来消费消会停下来。现在汽车消费已经进入了比较稳定增长，但是持续性比较强的状态。现在的增长到今年8月份轿车销售量增长20%左右。这样的水平我自己感觉是能持续比较长的时间的。从住房的情况来看，现在有买房者和卖房者相互之间的博弈，等待着政策的变化。我觉得这个博弈时间不会太长，因为正常的需求不可能长期的等待下去，比如有些年轻人参加工作之后要改善自己的居住条件，这些需求会随着人们收入的增长发生变化，所以这种博弈不可能时间很长。
我们国家从房地产增长来看通过03年以后的调控，现在处于供给相对增长比较低的状态。因为房地产大概有五年左右的建设周期，03年以后对房地产业发展的调控应该说对现在房地产的供给还是有一定的不利的影响。所以总的市场需求关系来看我们不考虑投机的话，也是需略大于供的。另外未来房地产市场会很快走到比较活跃的状态上，这个状态下对房地产业房价都会形成一个影响，总体来说是向上拉动的。从这些需求的层面分析，我觉得这轮增长的基础还是相当好的，整个居民家庭新的这些购买活动应该说是方兴未艾，不会停下来。这也会支持增长源头性的因素。
另一方面从投资需求来看，就是创新性的投资没有考虑到。原来我们认为物价一低靡肯定投资会低靡下来，这是针对过去我们的企业主体投资机制看的，从这轮增长来看应该说发展空间还是很大的，但是想使用发展空间的企业也是相当多的，特别是最近几年增长非常多。刚才讲了像钢铁、有色等等这样一些企业有一些多多的迹象，出现这些迹象的时候应对竞争的创新性的投入还是很活跃的。我们现在看宝钢对它整个生产做全面的调整。比如像本钢和鞍钢合并也是一个好的信号。从国有企业来看内在的企业治理结构正在变，比如现在的大型国有企业总经理现在是公开招聘的，而且有任期，混日子是混不下取得，需要干事的。再有民营企业这块应该说也是对竞争的环节考虑比较多的。
另一方面，民营经济的特点是捞一把就走，钢铁企业现在政府背的包袱少得多了，因为大量的民营钢铁企业像河北钢厂都是年初定项目年底就把投资拿回来。现在企业不会带着不良资产，实际上它的投资成本是它的发展成本，该赚的钱找就赚到了，这一轮钢铁、有色出现调整的我的感觉，第一个，国家背的包袱和过去比低得多了。第二，在一定程度上国家更多的会激励创新性的投资增长。一个市民应经济还会想办法发展，这时候可能会分析市场需求新的情况，找一个更合理的投资角度。这样的话它也有可能会成功，一些国有大的钢铁企业现在都在针对这个市场的变化做相应的调整，这个调整包括很多创新性的投资。比如大的型材在加快发展。还有汽车价格在下降，但是新的车型推出非常快，我觉得也是竞争带来的效应。就是说汽车降价不会导致汽车业发展减慢，而是使得创新和技术进步的速度在加快。所以这种创新性的投资对整个投资的支持是不能忽视的。如果房地产的市场能够很快转向活跃的话我觉得未来房地产的投资也会有比较好的发展。因为政府对房地产的发展做了调整，从前两年的限制，到今年上半年给予一定程度的支持。房地产投资大概占全部的五分之一，这块投资我认为未来不会低于20%。
还有，现在交通、运输方面的投资，铁路、公路的建设，现在好多项目刚刚铺开，这个建设周期比较长。所有这些情况都说明投资也有一个很好的发展前景。从国内的消费投资来看我个人的观点就是明年底水平应该大体保持在今年这个水平上，消费和今年基本相当，投资差异不会很大，也会在20%左右这样的水平。从外贸来看，我们现在是面对一个矛盾增加的情况，但是出口的增长潜力还是很大的。一个是国际产业向中国转，这会加快贸易的增长。国际产业是受中长期产业的影响，比如制造业进入到大发展的过程，再一个中国的劳动力价格比较低。这些情况对整个国际产业向中国的转，是中长期的支持因素。再一个中国国内的劳动力资源优势的发挥，这个发挥也不是说通过一些政治因素或者国家的限制因素完全能控制的。因为资源优势的发挥它给发达国家的消费者带来很多利益，中国现在劳动力有将近2亿的剩余劳动力没有就业，劳动力价格很低廉，这种现象会保持很长时间。所以由于中国发展的优势和国际发展的相互之间越来越融合，外贸出口还会有一个比较高的增长。我觉得明年出口增长会在20%以上。国内竞争趋于激烈，可能使得国内对进口的要求进一步受到阻碍。今年是关税转让最小的一年，往年就是把第四季度的进口尽量挪到第二年一季度进，这种活动大大减少。
再一个原油期货、铁矿石期货买的比较多，这对今年原油和铁矿石进口会有明显的减少，但是国内市场竞争激烈，进口会形成一定的压力。所以明年的进口我觉得是平稳恢复的阶段，贸易顺差我个人认为比较大。从这些情况分析我觉得明年的经济增长水平不会跟今年有明显的下降，我个人认为是9%左右。这个水平物价下降意味着我们国家整个宏观经济运行进入到了新的状态，就是高增长、低物价，一个比较大的快的扩大的发展空间和更快的扩大企业之间的发展问题。就是说市场扩大很快，但是竞争力度也增加的很快。这种情况下对企业是一个考验，对产业提高是一个机会，对我们现在整个发展模式、增长方式的转变都是几乎。因为竞争才能实现更好的节约，才能实现一个更有质量的定位增长，才能促进技术进步。所以在这个背景下从政策考虑第一就是怎么样稳定新的增长源头性的拉动因素。比如住房信贷、住房价格等等，这些都是需要进一步加以规范、完善。汽车方面，比如汽车信贷、其他的一些支持汽车增长的一些政策，逐步的进入到比较完善、比较稳定的状况，这些都是很重要的。
也就是说，怎么样扩大国内的消费或者是使国内消费稳定下去这是一个很周期的政策。第二，针对竞争加剧的体制完善我们的体制，这是对我们考验非常大的一个方面，就是体制和机制能不能适应竞争加剧的格局，能不能适应市场调节加深导致的各种经济利益、社会利益矛盾加剧的现实。能不能在这种现实中保持整个经济稳定和社会稳定。在这种竞争越来越激烈各种利益矛盾冲突越来越激烈的情况下通过体制的改革，通过新的规则的建设来使我们新一的轮经济增长真的进入到比如说按照节约型经济增长的方式，按照可持续增长的方式，按照竞争促进技术进步的轨道前进下去，这时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所以我觉得明年是在于中长期重大问题的解决上，这方面需要做一些更深入的研究讨论。我有讲这些，谢谢！
李稻葵：各位有没有非常非常简短的回应？
袁钢明：你写了一篇文章就是《中国未来通货紧缩的理解》？
张立群：通货紧缩是导致供大于求的结果，现在物价是在回落，但是需求增长速度还是非常好的。同现在物价来看，现在需求增长并没有受到货币的影响。现在来看从贷款的增长来看尽管增长比较慢，但是商业银行投资是比较充裕的。今年外汇储备1000多亿美元，所以现在不能仅仅看货币增长来看。现在银行之间拆借利率看现在已经降到很低的水平，对于资金来说对投资需求没有什么直接的影响。在这个背景下仅仅说物价的回落就定义为通货紧缩我认为这是不准确的。现在物价下降伴随的是经济比较快的增长，这恰恰是中国宏观经济发展的新时期的基本特征，对这个特征我们要进行一个更深入的分析。从中国的特点来加以理解，真正把握这样一个增长的特点，有针对性的提出一些对策。企业来看也能够更好的适应这种新的发展环境。不能用简单的过去的经验定义为通货紧缩，经济萧条，我觉得这个是不准确的。
邹伟业：2005年香港近期表现还是比较好的，因为中央政府的帮忙CEPA的问题，进出口的表现也相当好，还有相当强劲的内部需求。所以我们香港科技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预测今年经济增长5.7%，失业率方面是出现了非典以后最低点，现在是5.5个百分点。现在我们已经走出了通缩，今年通货膨胀率会有1.55%百分点。政府的财务状况也有相当的改善，土地都可以卖出去。2006年我们的预测是这样，情况还是相当理想。
李稻葵：接下来集中讨论中长期或者长期的结构性的问题。
易宪容：中长期从需求方面来讲中国还是比较低的水平。目前中国经济在中长期面临一个比较大的问题，现在最核心的看有几个大的问题。一个是分配不公的问题。现在社会分配不公有想有几个大的原因，一个是目前政府的一些规则利益集团化，比如房地产，在欧美国家房地产政策一个基本的观点就是如何使住房更能让人民住得起，我们目前的房价跟当地的生活水平比差距还是太大。如果说我们不能从人民切身考虑的话，可能对我们经济影响会比较大，对整个今后住房的需求影响比较大。刚才袁钢明讲了现在民众需求跟开发商是短期博弈，现在民众根本没有能力面对住房的需求，如果这块不做大的调整的话这个问题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们现在的企业面临一个很大的危险，现在所有的企业，所有行业都在做房地产，航空做导弹的，航天部等等做房地产，民营企业做房地产。他们这些企业行为肯定是很理性的，就是利润高。那么大家都做房地产是不是一个很大的风险？不仅仅产业结构问题，还有需求等等，可能会导致最大的一个问题。如果长期来看不把经济问题上升为社会问题的话长期来看肯定会是一个大的问题。
汤敏：第一我们要注意“雷声大、雨点小”要把科学发展观的实现真正落实到政府的支出的结构里面去。第二，科学发展观的实现要有一个很长的过程，以防止民众过高的期望值否则的话过高的期望值会有一种失望感，中国毕竟人均GDP1000多美元，不可能达到富裕社会的情况。第三，要实现科学发展观一定要抓住关键问题或者要雪中送炭。目前情况下，中短期来看什么要雪中送炭呢？就是农村问题，三农问题也要抓住主要问题。下面几个问题是值得财政关注的问题。一个是农村的免税问题。第二就是农村的低保问题；第三，农村要赶紧建立农村的医疗体系；第四，对贫困大学生免学费的问题，这也是农村的问题，因为10%-20%的贫困大学生绝大部分是从农村来的，这块可以考虑免学费；第五，就是最低标准的环保的投入；第六，就是农村的扶贫，就要没有解决温饱的农民的问题。我自己做了一个计算，我估计农村义务教育要投资的话大概在420亿-844亿人民币左右，医保是50亿-100亿左右，农村的扶贫大概500亿-700亿左右，每年财政需要新增加1940亿-2100亿左右。
第五，要有所为首先要有所不为。这笔钱一定要从现在有的当中挤出来。因此中央财政新增的这部分，如果用在农村，农村基本贫困部分很重要。城市的发展未来几年内同志花钱提高效率而不是财政更多的投入。现在谈的很多的谈公平的问题，实际上只是财政的投资这一部分是强调公平的。更多的从效率来说的。谢谢！
赵刚：我认为作为中长期来讲至少有两个问题需要关注。第一个是政府管理机制的方式；这个应该是需要改变的。比如说垄断和竞争，汽车工业到了2000年以后才允许民营企业进入。尽管我们汽车工业空间繁荣，销售量非常大，但是我们国民财富积累非常不对称。都是外资企业、合资企业把大量的利润拿走了，这个就是因为咱们没有放开竞争让民营企业进来。现在进来了一吉利，原来地方国有的是奇瑞，奇瑞是20%的股份给了上汽它才能生产汽车。还有一个海南马自达它是50%的股份给了一汽才能生产汽车所以这个政府的垄断比较爱改变。
第二，政府财政投入要进行结构性调整，比如说我们投入农村、教育、医保、科技，现在改革开放20多年主要是引进，我们技术为什么落后就是引进中投入消化吸收的基本没有。我们做了一个调查，日本、韩国都是1：5、到1：8，我们国家才仅仅1：0.1不到。最近我们正在招标第三代核电技术，我们现在是广东湛江三门四台机组，现在招标是120亿美元，这四台核电机组引进以后第五台中国就可以自己做，以后技术可以自己掌握。但是现在财政用来消化吸收的技术是多少呢？现在基本上企业还没有，我们现在政府的财政准备拿多少呢？现在大概有一个报价，比如说花120亿美元引进四台机组的话，核心部件这块费用占了三分之一，我们投入的钱最多仅仅相当于三分之一的经费。所以说引进消化吸收这个费用1：1都不到，所以将来我们提高产品的技术含量，提高我们的自主创新能力这方面还是远远不够的。
左小蕾：从中长期来说刚才大家提了很多问题，是短期问题实际也是长期问题。我觉得要改变问题思路要转变，要转变思维的方式。比如消费增长，大家认为消费潜力大家认为要放在房地产和汽车上，我认为增长消费眼光如何放在城市的话很多东西容易饱和，所以消费增长不管怎么样从近期财政政策也好，长期的财政转移支付总体政策这块应该把它放在农村去，因为只有农村的潜力才确实是深不可测的长期增长。我最近把数据稍微算了一下，前三个月农村的收入和农村用在消费支出上的比例很粗糙的算法是67%，而城市是29%，说明农村的消费增长是非常高的。所以我觉得解决长期的问题从投资增长模式转变到消费增长模式应该放在农村。首先要增加农民的收入，增加收入怎么做呢？目前短期来说增加收入持续增长比较困难，但是我们还要做。近期来说减少支出本身就是增长他的收入，比如免去他的九年义务教育的费用，这对农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收入增长，我觉得这个观念一定要转变。
第二，刚才大家说了剩余生产力很难的释放，农村也是一个释放的地方。有一个故事一个超级市场把超市开到了苏州，当然苏州那个地方农村消费能力比较强，开到那个地方以后当年有100亿消费额。就是把服务业流动了一下马上增长了起来，虽然收入比较高，但是你不到那儿提供服务，不提供商品的流通，服务部到位也增长不了收入，所以到农村去还是这个概念。而且，大量的过剩产业都跑过去做房子，造成了资源分配不均匀，到了农村比如电，农民增加收入以后他可以用一些新型的电器，这样可以增加电的收入。而且这样会增加农民的就业，把过剩劳动力也利用起来。我觉得观念一定要转变，不要老是只盯着城市，城市可以更高层次的消费，这是消费层次结构的调整，这是需要进一步考虑的问题。但是基础消费应该转到农村。
第二，外贸摩擦，我觉得观念也要转变。不应该老盯在汇率上。我的感觉中国出口产品价格比较低制造了很多贸易摩擦，跟汇率关系并不是很大。它确实是成本很低，造成价格比较低原因是我们的出口产业制度不完善，给进城打工的那些人工资很低，这是没有办法，这是供需的问题，劳动力过剩的问题。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社保体系，没有基本的医疗保险，没有给他合理的退休资金的制度。他完全没有这些东西，但是一个企业按照《劳动法》国际标准也好这些东西都得给，这些给了以后他们自己之间进行竞争力的增加，这个还是最重要的问题。要解决贸易摩擦。
最后再说一个问题，货币政策的问题。货币政策放松以后大家现在呼吁贷款要放松，我觉得不能简单这样的解决问题。如果其他的结构问题，其他的业绩考核标准等等问题没有解决的话，还有银行风险控制能力不能解决的话，信贷一放松最后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
雷鼎鸣：中长期增长方面，我认为有几个问题比较重要。现在中国资金已经不是特别缺乏了，不可以依靠基础建设这一类的投资了。更重要的是一个是法律制度法律制度好投资环境会大大改善。第二，要利用市场制度。第三，投资的对象主要不是物质方面，而是在人。中国政府对教育几年前面占GDP的2.5%，世界平均水平是5.2%，现在中国不到4%。
李稻葵：中国经济不同于香港、不同于美国，它是快速增长的，很多企业、很多个人自己选择的时期。这个时候就应该提高。第二，关于房地产，我很很同意易宪容的观点，我只提一点对房地产要严格控制短期交易。我不谈价格问题，因为房地产最容易出现泡沫，一旦出现泡沫以后怎么办所以要控制短期投资。长期投资是稳定性的因素，所以对房地产严格控制短期投资。第三个观点，我认为中国要改变消费不足的问题，根本上要从制度上找原因。什么制度找原因？不是农村消费不足，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解决农民问题我觉得是违背人类发展自然规律的。人类发展自然规律是农村人转到城里，你现在把农村人限制在农村，限制他进城，这个我想作用是有限的，这个制度不改变的话会导致中国经济的消费越来越下滑，使我们陷入泥潭。最后我想清袁钢明做一个总结。
袁钢明：我觉得达到了我原来的想法基本上三派观点都有。首先消费的问题，大家考虑到现在的经济可能会下滑或者通货紧缩，等等情况可能跟消费有关。比如说商品零售额不能高速增长不表明是真实的消费。我也认为消费下滑了，但是这只是这一个月，现在下滑了还是比前几年高得多的。
我对通货紧缩的看法是，我可能有长期因素，有的人说通货紧缩不可避免，我认为我们的宏观制度做好完全可以避免。弄的不好就会发生，我是这样认为的。
第三个问题，就是出口，如果出口下滑那对GDP影响是很大的。因为出口下滑产品集中在国内，国内一定会产品价格下降。
李稻葵：谢谢袁教授的总结。我们会的从两点开到五点，还是非常有成效的，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大家！（新浪财经）
主持人：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同学大家好！欢迎大家参加2005年下半年经济形势讨论会，这次讨论会是我们研究中心中心正式成立的第一步明天我们会有一个正式的成立会。今天我们非常高兴的请到的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致辞何建坤。
何建坤：非常感谢大家，清华大学去年正式批准成立了中国信息研究中心，是在国际环境角度研究中国的经济问题，提升清华大学经济学科的教学水平，这是清华大学加速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重要途径之一。多年来经过多种学术研究，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已起步显示出它的发展潜力。
宏观经济预测是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各界长期关注的课题，清华大学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高度重视这一课题的研究。今天在座的都是中国宏观经济问题的专家，在此我代表经济管理学院也代表清华大学对大家、对中国与世界经济管理中心的关注与支持表示衷心感谢！
今天下午召开的经济形势讨论会是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正式成立活动的一部分，明天上午中心还要召开第一次委员会，要举行中国与世界共同的挑战外国讨论会，最后是中心成立的剪彩仪式。在此我代表经管学院和清华感谢大家的参与，预祝讨论会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李稻葵：由于大家都是专家，我们想把最多的发言机会让给大家，所以我们先做一个非常简短的我们中心自己的预测报告，我们请香港科技大学经济系系主任雷鼎明给我们做介绍。
雷鼎明：谢谢大家！我首先在这里稍微介绍一下香港科大宏观经济模型，我介绍一下这个模型的优点。1、采用国际上最先进的贝叶斯向量自回归模型。此类模型的精确度远远高于传统的凯恩斯宏观经济结构模型。这个模型不能预测政府未来的政策会有什么改变，它是非常尊重我们所拥有的一些数据，假如政府政策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的话，整个经济态势走势就会这样。有的时候态势会因为政策改变而改变，这个模型中我们读不到这个结果。所以要补充模型这些不足，我们还需要了解中国经济跟了解政策的朋友去改善。
这些模型是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慢慢的调整，慢慢改善，这个模型现在还处于起步阶段，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变数还需要慢慢去调整。这个模型会考虑到中国经济，目前来说充分考虑了中国的经济特点。我们主要有5个预测
1、GDP增长；2、城市居民消费价格指数；3、货币与准货币供应量；4、进口与出口；5、固定资产投资。我们预测05年全年经济增长为9.43，明年是8.98，这是第四季度的，也是全年的，它的预测比世界银行的预测高一点点。今年第三季度达到了1.2，这是官方的数字，稍微增长了一点，我们理解在7月份中国在汇率问题上做了一些重大的改变，大家都预期人民币不会大幅度的升值人民币不升值物价上升是会有压力的，所以这个预测比我们7月份做预测的时候稍微提高了一些。
出口的增长速度：第三季度是29%，是明年的第一、第二季度比稍微下降了一些。进口方面我们预测将来都会增长很快，其中一个原因是在中国的进口还不算太高，中国慢慢可能会增加消费，以后市场会有一个调整的过程，进口也会增长，增加的速度不会很快。货币与准货币的调整速度，第三季度比过去稍微高一些，这可能跟人民币汇率政策比较明确化受到的影响。大家知道如果升值的话对外界是会有些影响的，货币供应量也会增加，货币供应量跟物价指数是有关联的。
固定资产投资方面：在三季度增长是比较高的，但是根据我们的预测会往下掉的挺厉害的。有几个简单的结论，05-06年GDP增长会比较稳定，会达到9%左右。货币跟准货币供应量会增速回升，经济运行的货币环境宽松；城市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的涨幅稳定在比较低的水平，维持在2.5%左右，固定资产投资有所回落。
主持人：下面大家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次我们做一个尝试我们分成两个话题，一个先讨论一下短期问题，各位发表自己的观点同时也可以对我们的预测进行回应。讨论完短期问题之后再讨论长期问题，就是结构性调整的一些变化，在短期问题和长期问题的发言过程中请各位的发言我建议在五分钟左右，发言的时候可以鼓励大家互相交流，这样我们的气氛活跃一点，观点交流充分一点。下面请就短期问题进行发言，最后袁钢明做一个总结性的发言。
华荣兴：我先提一点明年的投资增长会下降，如果没有任何政府措施，怎么会下来呢？
邹伟业：政府提供的数据固定资产投资的数据不是太久。一方面太多的数据没有，另一方面很多中国经济专家他们都不会一直是现在这样的增长速度，会慢下来。
雷鼎鸣：因为它所用的固定资产投资数据是很多的，但是因为有经济周期。从长远发展来看固定资产投资速度太快跟经济的发展有关联，又有社会黄金定律，最好的投资规模，中国现在可能是太快。这个模型不是告诉将来中国应该怎么发展，这个模型只是从数据方面得到的一个结果。
李稻葵：我补充一下固定资产投资为什么会回落。第一个是因为完全自回归，第二个原因是各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导致了回落。另外这几年M2尽管增长比较快，可是对物价水平的机制并不是像以前那么畅通，这也导致了固定资产投资增幅有所回落。也就是说尽管货币政策放松，与投资的增长分不开。第三，我们加了政府自己宣布的目标，这个东西也在起作用，这是作为外生变量，政府有一个规划、有一个计划这个变量也会起作用。因为政府大的框架是有打有压。
王小广：四季度增长规模不会很高。第二，出口增长不确定因素还是挺大的，26点多也有大的问题，因为现在预期应该是下降人民币升值跟许多因素有关，包括了预期的政策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所以这两个数据会影响整个结果。假如现在投资房地产和政府的意向认为它是偏快的，我想应该还是要继续调整。
张曙光：如果按这个预测分析一下明年的形势是什么样的，大家想想一到三季度出口增长31.3，进口增长15%或者16%，如果出口掉两个百分点，明年会是什么结果？如果按你这个数字来算明年底贸易顺差是多少？我没有按照这个数字走，我算了如果明年出口和进口，出口从现在的29，掉到20，进口从18上到20，明年贸易顺差是1668亿，如果出口、进口25，那么贸易顺差是将近1300亿。现在我们是900多亿，贸易顺差超过1000亿对中国经济会是什么影响？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值得我们现在考虑的，如果我们明年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做法的话，咱们明年会是什么结果？我希望大家考虑。
李稻葵：我们这个预测它的贸易顺差会相当减少，因为出口并没有到36%。
王小广：有一个问题是中国的进口是与经济增长密切相关的。
张曙光：进口是国内需求拉动。还有进口汇率也会有影响，国内经济增长快了需求大了，进口增长快了。汇率升值了也影响进口，但是你想想今年是10几，明年跳到40%，明年GDP增长比今年低，这个数字是不是有问题。
李稻葵：正是因为今年的进口这么低，这是年跟年比，所以导致了明年进口看起来高，这是统计上的一个机制。
雷鼎鸣：不同的指数增长率在计算方面没有矛盾的。进口能不能增长这么厉害，当然这只是一个汇率的影响，汇率增长到2%以后是不是会升很难说，这个模型只是假设以后可能会慢慢的继续升值，不过不会升值很快。至于升值以后对进口跟出口的影响多大？我看这是需要检查的一个项目，今天我们还不知道。结构变化重要不重要我们不知道，根据数据模型，我们这个模型是非理论的，是把数据整理出来做出的预测。至于明年进口比出口增长速度快，应该是外贸盈余减少了不是增加了。
汤敏：整个中国经济短期没有大的变化，会在9%左右。通货膨胀是表面上非常好的现象，即保持经济高速增长也控制了经济的通货膨胀。明年我们没有看出通货膨胀会有什么大的变化，特别是明年会不会出现通缩，按照我们的预测不会出现通缩。
进出口问题这个问题是很难预测准的，因为若干年情况来看都是这样。第二，长期的趋势5年到7年的长期趋势来说中国的进口增长速度是普遍的高于出口的增长速度，今年非常特殊，一方面中国经济投资下降，投资数据和整个经济发展数据不能支持为什么突然进口下降这么大。这跟对汇率变化的预期造成了可能是目前非常反常的进口突然快速下降的最重要的原因。如果我们猜测对的话我们认为明年的进口增长速度要高于出口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这种可能性一种是出口比较快速的下降，因为国际经济现在并不是十分看好，所以可能出口下降会比较快。进口会从今年比较低稍微反弹一些，我们觉得可能会保持3-5个百分点的差。也就是说进口比出口大概有3到5个百分点的不同。
因为它的基数很大，即使3-5个百分点一乘的话会发现贸易顺差没有减少多少。短期来说有三个问题有所担心。第一个，还是关于汇率的问题；第二个关于汇率预期的问题；因为现在由于中国的贸易顺差的增加，市场对中国的汇率变化，如果预期下降的话，以后人民币汇率会不会升值。再一个是禽流感的问题，这个问题看似是一个小事，但是我们还是非常担心的。我们预计如果是地区性的爆发，如果在半年之内能够控制下来的话，整个亚洲地区的增长可能要减半。如果差不多一年才能控制的话，亚洲经济可能是零增长。当然这都是猜测，也不敢说预测，这是我们目前的不确定。
第二个不确定是石油价格问题。石油价格目前是非常高，现在市场预期是这次高位不是一次性的，它将会在高位上保持相当长的时期，起码一年以上。这首先表现了很多行业的利润大量下降，如果还保持高位的石油价格的话可能会对下一步通货膨胀会有所推动。当然这跟国家的政策非常有关，昨天发改委主任发言来看，能源价格增加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我们也非常支持。这三个是短期内目前比较关心的问题。
雷鼎鸣：模型肯定没有把禽流感因素放在里面，如果有这因素的话我们会重新计算的。
左小蕾：对通货膨胀将来的预期我看见数字了，这个数字我们现在很难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其实我们感觉到其实是很不确定的，到底是上涨还是下跌？我觉得有两个因素可能互相有一些对冲的作用。一个是，现在煤电油运紧缺的情况，因为价格是在控制的，包括我们的成品油问题控制的是很厉害的，现在为止还是调整没有一个定局。至于其他的也是在不同的程度上待流通的控制着，它没有传导到从上游传导下游，更没有传导到消费者这块，这是有一个向上的潜在压力。PPI的数字是5.4，CPI是1.3这本身就是一个向上的趋势。因为过渡投资去年开始调控了，造成了一些新增的生产能力，会造成过度投资领域的产品价格往下走，如果这个价格从此也体现出来过剩的供给和过剩的价格向下的压力也出现的这是一个向下的压力。这两个一个向上、一个向下，那谁大谁小？但是有一点是比较明朗的，就算两个力量博弈的结果，出现下滑的现象，这也不会出现经济学上定义的通货紧缩危机的概念。那种概念是供不应求很严重，商品价格下降以后造成厂商利润下进，导致厂商关闭，这种意义上的通货紧缩我觉得就算目前的状况没有跟任何信号，哪怕是CPI可能有些走低的情况，我觉得短期内看不到这些的情况。
另外货币供应量的问题，我刚才看到还要增加，其实现在货币供给量17.5%这是央行公布的数据，实际上货币是很充足的。而且这儿有一个问题，就是债券市场可以看到长期的利率不太正常的偏低，债券市场流动性当然比较大了，但是很不好能够准确的预期将来的态势，包括发出的信号不太准确。这跟货币供应量充足有关，所以发债成本代价很高。货币太充足的原因估计跟热钱过来还是有关，央行票据的对冲也会影响走势。如果货币供应量很充足银行钱太多，银行又进行信贷管理，这个时候他把钱要贷出去，因为要收益，所以这样迫使又出现投资反弹的现象。我们看前三个月数据我们发现投资还是很大，而且微观结构还是房地产和过度投资领域的投资还是很大，这样一反弹其他的问题长期没有解决情况下，这个反弹上去肯定还是钢铁、房地产等等，所以我有一种困惑这轮宏观调控还没有结束，下一轮又开始了，成本太大。
李稻葵：我补充一个情况，最近人民银行最新的报告不光M2增长快，最近贷款突然之间第三季度开始增加，这也是我们这个季度投资规模增加的原因，我估计明年贷款可能会收一点。下面是中国科技发展研究中心的赵刚。
赵刚：我们的预测可能跟你们的不太一致。我们认为进口今年明年大体相当，明年6月份增长率应该基本持平。出口是的幅度下降，出口估计能下降三分之一左右。增长率会减少一半。因为现在贸易额差大量的集中在技术含量比较低的产品方面，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现在有一个技术壁垒。所以我们经过了判断以后，如果按现在这种势头发展，因为现在技术产品出口高技术的很少，技术低的产品出口会受到贸易顺差的影响。
王小广：我讲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关于通货膨胀的趋势，我们最近也做了一个报告，我们觉得在一年内大概没有什么问题，增长会保持在1%以上，就是正的增长。明年中期之后很难说，因为现在走势三季度的情况是全面回落。但是CPI稍微不一样，因为CPI正好有点相反，四季度的时候有一个反弹，我看趋势非常不好，因为现在有两个影响大的因素。一个是出口，出口会是一个回落的走势，去年四季度出口基数是600多，现在是700亿，不可能达到800亿，增长率肯定下来，出口回落的话我们的需求会有一个很大的压力。
第二，房地产行业，还有一个是产能的增长释放比较明显，特别是钢铁明年大多数重化工产业明显释放。第一个问题我认为就是面临着通货紧缩的压力特别大。
第二个，明年从我们的历史分析来看，明年应该是一个调整年。我们一个大的增长周期完成了，明年大概是最后一年，明年是调整年。从历史数据来看投资调整的，只有95到了96年的时候是下来了，现在我们要防就是继续下，下的话就变成了98年的情况，所以我们现在非常担心生产过剩，而且外贸因素不确定加在一块所以我们认为明年是调整年最大的变量一个是出口，一个是投资。这个下来以后GDP会下来了，这是非常好，假如明年出现9%以上的增长我认为是不好的。因为9%以上肯定是投资起来了，这是有矛盾的。
还有政策应该是一个供需相反的政策。供给这一块增长还是非常强的，明年十一五计划启动，很多项目都在等着，明年整个要是上升的话那我觉得就非常麻烦。所以主要是平衡的高位基础上实现可持续的快速增长，也就是供给这一块，特别是投资这一块应该还有一个适度的紧缩。现在讲扩大内需，扩大内需就是扩大消费，不是扩大投资。
易宪容：对于国内固定资产投资为什么会高位运行呢？目前在短期内还会高位运行。我们目前处于经济下行的阶段，如何通过投资促进经济发展，比如城市铁路大概短期内会批下来了，大概这个项目落实下来是整个投资3万亿左右。我们的投资跟欧美国家比其实CPI面临着很多问题。一般情况经济增长跟利率是成反比的，比如经济增长9%的话，发展国家大概是11%左右的利率，我们国家是多年经济高速增长，但是利率水平一直是比较低的。利率只要市场化，只要放开肯定是往上走。所以利率可能是会影响固定资产增长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对于CPI来说一个是房价问题，我看了统计局的数字，它的价格主要是以虚构价格来计算，但是零售价格我发现这一年来房价其实没有下降，而且是上升。CPI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南电长期短缺，政府在短期内这方面价格放开会是一个比较大的动作。因为只有价格放开的情况下才能让这个市场转变正常。如果一放开以后必然导致市场产品价格的调整。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国际油，国际油为什么现在为止没有传导到我们这儿，关键是我们的油价还是由三大石油公司基本控制着。这种情况下最终消费品没有反应国际油价的变化，如果传导我们这儿的话，现在的油价起码是三倍以上，最近发改委也有一些这方面的讨论。一旦市场化以后我们油价上涨肯定是必然的。对于CPI来讲我的看法还是会上升的。本身市场就是传带的，这样来看出口增长进口必然增长。还有房价来讲，房价不是国际上通行的，市场就统一的，它的时候一个瓶颈的房价，这种房价它的结构的变化影响房价高低。比如说北京市的房价，今年上涨25%点多，去年上涨5.7%，今年慢慢下行的情况下上涨了25%点多。这是因为高档房上升影响了房价上升。现在除了浙江、江苏那些地方房价有些下降，其他地方上涨还是比较快的。我就简单谈这些。谢谢！
张曙光：体制上的调整是很重要的，与美元脱钩使得我们利率的市场化灵活性增加了。现在这个增加说实在的原来是美国压中国，现在变了以后央行又说一蓝子，这是一个大体的方向但是权众不知道。权众是可以操控的，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并没有解决。我觉得这个调整是对的，可以用人民币计价都是好处。
我主要讲汇率水平，咱们人民币升值2%，根据我上半年测算的结果其实2%的影响是多大呢？咱们引资如果是2%的话会减少12亿美元，影响咱们的GDP减少了多少呢？影响就业按两个数字来算一个数字按工业部门劳动生产率来算大概影响了20万，按全部的劳动生产率来算影响了70、80万。影响GDP大概是140亿左右。我觉得明年的情况根据现在的一些迹象表明，因为2%没有缓解压力，所以压力会重来。实际汇率问题是不可避免的问题，而且美国进一步向中国挤压。人民币2%的增长，从国内来说有两个好处，一个是对内外的压力做一点交代，另外升的影响不大可能会经济不会起太大的波动影响。如果太大的波动政治上受不了的，所以当局的选择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进一步看，尽管因素在下降，刚才汤敏说了3-5个百分点，3-5个百分点咱们明年的贸易顺差基本是今年的水平。如果进口下降到20%，那么几乎下降一半了出口增加到25%，那么贸易顺差是835亿。
从现在情况来看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外部的压力有，汇率升值的基础我认为是有的，根据我的研究计算中国和美国的工业部门工资率和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中国的工资和劳动生产率增长都比美国要快，中国如果从90年工资的增长率与劳动生产率是1：1，如果比值降到1：0.7，美国式1：0.91和1：0.81。如果用劳动生产率减去工资生产率，两个国家都减去中国比美国要高搞一个百分点。咱们的成本降低了，劳动生产率提高了，所以有基础。现在的情况是明年会怎么样？当然市场上的数据前天已经变成1：8.0862，咱们现在远期汇率是1：7.8。7.8比8.1升了3.6%。如果按这个来说我觉得也许中国汇率变动明年有可能在3-5之间。
当然今年肯定不会变，有人说胡锦涛访美会不会讨论汇率的问题，这次布什来会不会讨论汇率问题，也不会。明年会怎么样，当然这里牵扯到汇率和利率操作问题。咱们现在利率低，汇率升值是紧缩的因素，那么怎么办？要不要其他政策配合？既然紧缩又要保持增长，我认为明年财政政策司应该有所动作。财政政策我想主要的方向是减税。为什么说主要方向是减税呢？我提供大家一个数字，咱们从97年到04年政府收入增长了204.7%，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了82.6%，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了40.5%。大家看看这几年的状况政府财政收入这么快，老百姓收入增长那么慢，而且可以看到工资结构也是有问题的。这两项减税的政策，内外资企业所得税的统一和增值税的转型这两个政策需要推出来。当然我觉得最近炒的最凶的是个人所得税，我觉得没炒到点上，其实个人所得税是炒起征点上，起征点并不能解决分配的问题，如果这个家庭里两个人同时就业，再加养一个小孩、两个老人，你想人均的负担是多少？咱们不是炒重要的东西，而是炒一个起征点，我觉得1500、1600没多大意思。从短期来看恐怕这些问题需要考虑。谢谢！
李稻葵：非常感谢张老师，说起汇率、进出口必须请到王建。
王建：我是觉得今年以来特别是三季度表面来看生产过剩大家会有较多的共识。因为我觉得我们不管是一些官员还是学者他们在讲要警惕需求膨胀，警惕进入第二次宏观调控，他们太习惯于把25%以上的投资增长率，30%的出口、10%以上的消费作为过热的特征。我觉得现在正在发生非常大的变化，过去这么讲我们用历史眼光看是对的。如果说三个方面的需求达到了刚才说那些，肯定国内需求太大的超过了供给了。
今天供给增长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当一、二、三方需求增长是这样状况的时候，供给增长比需求增长还要快。我们习惯于用一个传统的眼光来看需求，我们就容易从目前的高投资、高出口、高消费上得出一个过热的判断，这恰恰给我们导入了一个误区。实际上供给的全面过程正在到来，因为我们看到消费品领域现在全面过剩，商务部统计38%的消费品是过剩的。生产资料里有一些前两年投资拉动的钢铁等等显得短缺然后大家拼命投资。现在逐渐到了产能释放期了，今年我们看到水银过剩，接着钢铁过剩。钢铁今年新增产能7300万吨，钢铁的需求增长19%，钢铁供给增长27%，这个27%和19%之间就是供给比需求快。明年、后年钢铁会陆续增加5300万吨的产能，电力也是如此，今年要投方的电力装机能力大概是将近8000万千瓦，还有两亿千瓦在建，还有3亿千瓦拟建也可能已经建起来了。我们在未来短短两三年之内可能增加1.5亿吨、2亿吨钢铁的需求吗？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这样的情况，就是供给的增长快于需求的增长。这个快是在现在还有一个投资过程没有结束，还有一部分投资需求在继续完成。当需求过去以后大家开始卖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个东西都卖不出去了，没有人买，价格跌的很厉害，利润几乎谈不到。项目投产以后银行贷款还不了，那是一场灾难，因为没有到投资周期，所以我认为明年保持8%的速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有问题就是07年，有问题不是一个方面的问题，是一大串的问题，我们找不到“刹车”我们不知道怎么控制车往“悬崖”开。我算了一下03年以来新增的需还六成以上来自于投资，投资下去以后有五个百分点来自于进出口也说投资加进出口超过了三分之二的需求。大概三分之一的需求由消费提供的，可是消费投资高潮过去以后能把三分之二的新增需求接过来吗？如果接不过来，也就是9个百分点增长率也就剩下3个百分点。中央提到坚持科学发展观，坚持六个原则。第一个原则防止大起的落，我看这个就很难做到。
汤敏：假设投资零增长。
左小蕾：有一个办法需求可以引申到农村去。
王建：我们要创造一些该投的资，因为这些年我们投的都是钢铁、水泥。我们应该投的企业技术改造，比如节约型社会没有物质条件行吗？另外城市联租屋的建设也应该搞。现在多一半的城市都没有搞，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立项有政策鼓励，据我所知没有。所以要搞“刹车”的话怎么建立“刹车”机制？不信咱们可以看看钢铁、水泥、电解铝这些以后还会正增长吗？增长以后接下来的安排在哪儿，我主要就讲这些。
华如兴：现在CPI如果往上涨无非就是说明投资还是原先的几个重化工行业在涨，这是不可理喻的。第二CPI往下落也会有问题。明年我宁可CPI往上涨，怎么涨呢就是能够真实的反应市场。我现在的想法比王建更悲观，就是居民消费长不上来，或者想买没钱，有钱不买。那边现在已经生产过剩了，还有大量的等着。明年的架式煤电运都要过剩，现在电已经过剩了，油再涨价也要过剩。这又回到了通缩之前的背景，现在按照社科院的预测投资增长55%，这样将来怎么办？没法收场，所以整个观点都要大调整。我们最好改成单位怎么提升效率，得让老百姓高兴，得让老百姓买东西。再这么走就坏了，我都担心明年下不来，经济增长率再不下来更不好了。下降到7.5%左右比较稳妥，有一个调整的余地。
汤敏：现在有些数字不太谨慎，比如消费我们现在消费已经增长13%，实质是12%，超过GDP增长3个百分点。消费这个东西不可能20%、30%的增长，中国其实消费增长也很高，投资增长也很高，净出口也很高，全部都超过9.5%的GDP增长。商品零售额的增长率也比以往高多了，以往是10%左右，现在已经到了13%，所以并不能说中国现在的消费没有增长，从数据来说消费还是不断增长的。
张曙光：消费问题不再是看数据了，看数据你会进到“迷魂阵”里的。现在的GDP增长是9.4%，大家看9.4%是增长了一万亿，贸易顺差是544亿，544亿乘8是5000亿。你可以看到政府现在，咱们重视的是经济投资，医疗、教育、连租屋这些东西投了多少？咱们这几年财政支出里，拿社会文教支出95年到03年八年提高了一个百分点。咱们的行政经费支出从同期八年提高了4.4个百分点，是财政支出里增长最快的，21%点多。其他的只有17%，政府钱往哪儿投？我觉得政府扭曲的政策就是还是以经济增长为主，而不是以社会责任、医疗、教育、住房、就业、社会保障为主，这才是关键的问题。
王小广：名义上看不低，实际上我们要分析两个问题，第一消费很大一块是被动消费。就是刚才张教授讲的，下来政府少投入教育了，但是老百姓多掏了，收费、包括高等教育费用是增加了，这块是被动消费没办法。还有一块增长就是我们的房地产，我们被动的去接受高价，因为它是每年都涨的。
第二个消费的可持续性在哪儿？可持续性资源我认为第一条由于就业，如果没有就业作为持续收入的保障那个消费，还有社保问题，这些问题长期制约我们的消费。假如出口下来以后，投资不可持续这两个下来以后我们的经济会很不好，2008年以前因为有奥运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是特别担心2009、2010年。
李稻葵：下面请袁钢明讲两句。
袁钢明：我觉得大家说了通缩的问题，但没有说通胀的问题。我们还应该讨论通胀，央行的报告说第四季度通胀压力很大，发改委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很遗憾今天我没有听到通胀的观点。第二，通缩的问题，汤敏和左小蕾讲了通缩和通胀都有可能。
左小蕾：它不会发生那种造成经济危机的那种非常恐慌性的。
袁钢明：比如消费在上升，商品零售额这个月比上个月增长了一点，它会不会继续上升？这是一个可能性，有可能上升。第二个，咱们现在货币收入这块，这个月贷款从上个月13.4上升到了13.8。这个0.4个百分点也算上升的，贷款的放松是这个月突然的积极因素。如果贷款放松的话我认为所有的通货紧缩问题都可以解决。我个人观点就是一，如果我们的消费继续下滑那通货紧缩是不是避免？如果贷款放松通缩会不会避免？第三个问题，货币市场现在是大量的货币堆在那儿，有一说法是外汇帐款造成的，其实现在国家回笼的货币已经超负荷了，不是外汇进来的钱造成的货币超负荷，而是银行收的钱贷不出去造成的。
汤敏：所以现在要提高老百姓小额存款的成本，银行它现在不敢贷出去。
袁钢明：这个是最近一段时间贷款减少的原因，我个人认为去年宏观调控以后对银行的审贷加强了，同时还有宏观调控短期的一些限制。我觉得咱们国家最近这几年宏观调控对贷款的限制起了一定作用。影响经济形势最重要的我个人认为是贷款。因为日本发生紧缩的时候他们也是货币放松，我们国家现在是不向企业贷款，现在货币市场风险极大，所以央行行长说我们贷不出去款我们就赶快发企业债券。发企业债券比贷款审批还要难。
汤敏：为什么发债券比贷款更难呢？
袁钢明：咱们债券现在只是国家债券。周小川说我们的银行贷款贷不出去，能不能发债？就是企业债券发不出去。还有一个咱们现在储蓄大幅度增加，现在贷款占全部存款的已经降到了68万，已经是非常微小了，银行帐库不行了，撑不住了。所以现在我们的货币政策或者是贷款政策或者是其他金融政策是紧缩的。我们希望9月份能不能出现一个变化。
第二个问题，王建也说到了，通缩原因是生产力过剩造成的。现在钢铁、水泥、煤炭大家都在投，咱们国家一方面在过剩的同时还在支持另外一些东西。我们的钢铁已经过剩了，但是我们的钢铁产业政策今年是准备钢铁做大、做强，十个大钢铁企业国家全力支持，准备建成两千万吨、甚至三万吨，所以现在钢铁行业展开了上投资、上大规模的竞争。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钢铁，更不用说电站了，所以我们现在国家的机制造成了产能必然过剩。所以我们要找找宏观调控的方式，怎么样才能把生产能力放下来。我们现在想的办法是要控。生产能力过剩是一个难题，所以我们现在控得越厉害，钢铁的投资上的越高。钢铁的生产能力比去年、前年还要厉害，钢铁去年最高的时候22%、23%，现在钢铁是28%、29%。现在钢铁价格下降，如果谁不生产钢铁，谁的规模不到，国家发改委就把它砍掉。咱们国家钢铁有一个进入的门槛，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量就砍掉，所以这是国家机制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明年肯定过剩。现在我们看到钢铁、煤炭都在下滑，不仅消费品下滑，而且钢铁的价格也下滑了。易宪容说只有食品价格会下落，但是据我的调查食品不会下落。比如说我去农村调查今年猪肉卖不出去了，粮食的价格也是稳定的，至少不会上升。就算是我们的货币政策采取了放松制度，使得我们市场一下子好了，那也晚了。刚才王小广说了不担心明年上半年，我的估计有很大的可能明年上半年就会降到0.9以下。我的意思就是CPI到负数就会通货紧缩。另外，这个模型我是非常佩服这个模型的，他们香港专家对我们的情况并不熟悉，他们不受人们的表情、面貌的影响完全靠机器计算，结果跟我的预测一致，我还是非常佩服。这次我发现投资下来了，跟我的有点不一致。但是也有一致的地方，就是现在M2是紧缩的，以前的M2、M0、M1都是上升的。现在是存款储蓄跑到M2那了，现在M1是11贷款是13，剩下的就是M1和M2的差距就是存款和储蓄，所以现在的M2刚好表现是人们的钱不投资了，不用了存到银行。所以当M2越高就说明收缩越厉害。所以这个模型我们如果把M1放进去的话，就表现的会更加明显了。
雷鼎鸣：有几点问题，因为刚才讨论非常热烈，我也很同意中国会有通缩的压力。其实我们的预测也可以看得出通缩压力和生产过剩的问题。我们说现在还有一些通胀呢，中国外贸跟投资已经成为世界上重要的一部分。按道理现在中国人民币升值10%物价降价10%，实际上我们看到生产过剩对物价是有往上的压力，但是国际上还是有上升的压力。这也影响到中国的出口，因为人民币升值以后按道理出口增长会下降了，但是美国的通胀还是比中国高。人民币升值以后我们的出口没有大幅度下调。刚才张老师提到远期汇率一年以后人民币大概升值3%-5%。我认为假如能够升值更好。另外在香港发债券比较容易，要是利用香港市场这样对国际市场有更好的利用。
另外提到教育。其实国际方面常常把教育看成是消费，但是这很违反经济学理论的。很多年前批评基本设计投资太大了，教育投资过小，现在中国教育投资增加了不少但是基本都是增加到了名牌大学里，当然我很赞成投资清华这没有错，但是投资在农村或者其他地方的按国际标准低很多。所以我希望这方面将来能够改善。
张立群：到会晚了主要是去印度考察了，中午两点刚到，这个会我还是希望参加，因为都是各路高手，但是今天到晚了大家的意见也没听到。所以我只能先谈谈我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会议题目是第三季度宏观经济形势，我觉得现在看经济形势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需要分析这一轮增长的大背景。现在宏观经济波动喜欢用宏观经济的概念。但是现在中国经济周期，如果有人说中长期的投资按照过去的规律六年是一个周期的话，明年可能会下降。从我现在的观察来看中长时期大发展规律正在发生着一些改变，现在有一些方法对我们过去经济波动做了一些刻划，把一些周期波动加以描述。完全用过去的周期解释现在的话可能不是很全面的。我自己的感觉，这轮增长是基于居民新的购买活动的出现。特别是汽车、住房等等，从国际情况来肯这样的居民购买活动对产业的支持时间是很长的，水平是比较高的。像美国、英国从工业化历程来看，建筑业、汽车业的主导持续了几十年以上。中国现在新一轮经济增长应该看大的经济背景，不能以以往的看现在的增长。从这点出发对这一轮增长比如说未来一两内会不会出现比较明显的回落？我的观点，现在这轮增长的基础还是很好的。第一，从需求的角度来看居民家庭买车、买房的空间还是相当大的。
举一个简单的数字，现在很我年轻人的收入还是增长比较快的，这个情况下我们没有理由说未来消费消会停下来。现在汽车消费已经进入了比较稳定增长，但是持续性比较强的状态。现在的增长到今年8月份轿车销售量增长20%左右。这样的水平我自己感觉是能持续比较长的时间的。从住房的情况来看，现在有买房者和卖房者相互之间的博弈，等待着政策的变化。我觉得这个博弈时间不会太长，因为正常的需求不可能长期的等待下去，比如有些年轻人参加工作之后要改善自己的居住条件，这些需求会随着人们收入的增长发生变化，所以这种博弈不可能时间很长。
我们国家从房地产增长来看通过03年以后的调控，现在处于供给相对增长比较低的状态。因为房地产大概有五年左右的建设周期，03年以后对房地产业发展的调控应该说对现在房地产的供给还是有一定的不利的影响。所以总的市场需求关系来看我们不考虑投机的话，也是需略大于供的。另外未来房地产市场会很快走到比较活跃的状态上，这个状态下对房地产业房价都会形成一个影响，总体来说是向上拉动的。从这些需求的层面分析，我觉得这轮增长的基础还是相当好的，整个居民家庭新的这些购买活动应该说是方兴未艾，不会停下来。这也会支持增长源头性的因素。
另一方面从投资需求来看，就是创新性的投资没有考虑到。原来我们认为物价一低靡肯定投资会低靡下来，这是针对过去我们的企业主体投资机制看的，从这轮增长来看应该说发展空间还是很大的，但是想使用发展空间的企业也是相当多的，特别是最近几年增长非常多。刚才讲了像钢铁、有色等等这样一些企业有一些多多的迹象，出现这些迹象的时候应对竞争的创新性的投入还是很活跃的。我们现在看宝钢对它整个生产做全面的调整。比如像本钢和鞍钢合并也是一个好的信号。从国有企业来看内在的企业治理结构正在变，比如现在的大型国有企业总经理现在是公开招聘的，而且有任期，混日子是混不下取得，需要干事的。再有民营企业这块应该说也是对竞争的环节考虑比较多的。
另一方面，民营经济的特点是捞一把就走，钢铁企业现在政府背的包袱少得多了，因为大量的民营钢铁企业像河北钢厂都是年初定项目年底就把投资拿回来。现在企业不会带着不良资产，实际上它的投资成本是它的发展成本，该赚的钱找就赚到了，这一轮钢铁、有色出现调整的我的感觉，第一个，国家背的包袱和过去比低得多了。第二，在一定程度上国家更多的会激励创新性的投资增长。一个市民应经济还会想办法发展，这时候可能会分析市场需求新的情况，找一个更合理的投资角度。这样的话它也有可能会成功，一些国有大的钢铁企业现在都在针对这个市场的变化做相应的调整，这个调整包括很多创新性的投资。比如大的型材在加快发展。还有汽车价格在下降，但是新的车型推出非常快，我觉得也是竞争带来的效应。就是说汽车降价不会导致汽车业发展减慢，而是使得创新和技术进步的速度在加快。所以这种创新性的投资对整个投资的支持是不能忽视的。如果房地产的市场能够很快转向活跃的话我觉得未来房地产的投资也会有比较好的发展。因为政府对房地产的发展做了调整，从前两年的限制，到今年上半年给予一定程度的支持。房地产投资大概占全部的五分之一，这块投资我认为未来不会低于20%。
还有，现在交通、运输方面的投资，铁路、公路的建设，现在好多项目刚刚铺开，这个建设周期比较长。所有这些情况都说明投资也有一个很好的发展前景。从国内的消费投资来看我个人的观点就是明年底水平应该大体保持在今年这个水平上，消费和今年基本相当，投资差异不会很大，也会在20%左右这样的水平。从外贸来看，我们现在是面对一个矛盾增加的情况，但是出口的增长潜力还是很大的。一个是国际产业向中国转，这会加快贸易的增长。国际产业是受中长期产业的影响，比如制造业进入到大发展的过程，再一个中国的劳动力价格比较低。这些情况对整个国际产业向中国的转，是中长期的支持因素。再一个中国国内的劳动力资源优势的发挥，这个发挥也不是说通过一些政治因素或者国家的限制因素完全能控制的。因为资源优势的发挥它给发达国家的消费者带来很多利益，中国现在劳动力有将近2亿的剩余劳动力没有就业，劳动力价格很低廉，这种现象会保持很长时间。所以由于中国发展的优势和国际发展的相互之间越来越融合，外贸出口还会有一个比较高的增长。我觉得明年出口增长会在20%以上。国内竞争趋于激烈，可能使得国内对进口的要求进一步受到阻碍。今年是关税转让最小的一年，往年就是把第四季度的进口尽量挪到第二年一季度进，这种活动大大减少。
再一个原油期货、铁矿石期货买的比较多，这对今年原油和铁矿石进口会有明显的减少，但是国内市场竞争激烈，进口会形成一定的压力。所以明年的进口我觉得是平稳恢复的阶段，贸易顺差我个人认为比较大。从这些情况分析我觉得明年的经济增长水平不会跟今年有明显的下降，我个人认为是9%左右。这个水平物价下降意味着我们国家整个宏观经济运行进入到了新的状态，就是高增长、低物价，一个比较大的快的扩大的发展空间和更快的扩大企业之间的发展问题。就是说市场扩大很快，但是竞争力度也增加的很快。这种情况下对企业是一个考验，对产业提高是一个机会，对我们现在整个发展模式、增长方式的转变都是几乎。因为竞争才能实现更好的节约，才能实现一个更有质量的定位增长，才能促进技术进步。所以在这个背景下从政策考虑第一就是怎么样稳定新的增长源头性的拉动因素。比如住房信贷、住房价格等等，这些都是需要进一步加以规范、完善。汽车方面，比如汽车信贷、其他的一些支持汽车增长的一些政策，逐步的进入到比较完善、比较稳定的状况，这些都是很重要的。
也就是说，怎么样扩大国内的消费或者是使国内消费稳定下去这是一个很周期的政策。第二，针对竞争加剧的体制完善我们的体制，这是对我们考验非常大的一个方面，就是体制和机制能不能适应竞争加剧的格局，能不能适应市场调节加深导致的各种经济利益、社会利益矛盾加剧的现实。能不能在这种现实中保持整个经济稳定和社会稳定。在这种竞争越来越激烈各种利益矛盾冲突越来越激烈的情况下通过体制的改革，通过新的规则的建设来使我们新一的轮经济增长真的进入到比如说按照节约型经济增长的方式，按照可持续增长的方式，按照竞争促进技术进步的轨道前进下去，这时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所以我觉得明年是在于中长期重大问题的解决上，这方面需要做一些更深入的研究讨论。我有讲这些，谢谢！
李稻葵：各位有没有非常非常简短的回应？
袁钢明：你写了一篇文章就是《中国未来通货紧缩的理解》？
张立群：通货紧缩是导致供大于求的结果，现在物价是在回落，但是需求增长速度还是非常好的。同现在物价来看，现在需求增长并没有受到货币的影响。现在来看从贷款的增长来看尽管增长比较慢，但是商业银行投资是比较充裕的。今年外汇储备1000多亿美元，所以现在不能仅仅看货币增长来看。现在银行之间拆借利率看现在已经降到很低的水平，对于资金来说对投资需求没有什么直接的影响。在这个背景下仅仅说物价的回落就定义为通货紧缩我认为这是不准确的。现在物价下降伴随的是经济比较快的增长，这恰恰是中国宏观经济发展的新时期的基本特征，对这个特征我们要进行一个更深入的分析。从中国的特点来加以理解，真正把握这样一个增长的特点，有针对性的提出一些对策。企业来看也能够更好的适应这种新的发展环境。不能用简单的过去的经验定义为通货紧缩，经济萧条，我觉得这个是不准确的。
邹伟业：2005年香港近期表现还是比较好的，因为中央政府的帮忙CEPA的问题，进出口的表现也相当好，还有相当强劲的内部需求。所以我们香港科技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预测今年经济增长5.7%，失业率方面是出现了非典以后最低点，现在是5.5个百分点。现在我们已经走出了通缩，今年通货膨胀率会有1.55%百分点。政府的财务状况也有相当的改善，土地都可以卖出去。2006年我们的预测是这样，情况还是相当理想。
李稻葵：接下来集中讨论中长期或者长期的结构性的问题。
易宪容：中长期从需求方面来讲中国还是比较低的水平。目前中国经济在中长期面临一个比较大的问题，现在最核心的看有几个大的问题。一个是分配不公的问题。现在社会分配不公有想有几个大的原因，一个是目前政府的一些规则利益集团化，比如房地产，在欧美国家房地产政策一个基本的观点就是如何使住房更能让人民住得起，我们目前的房价跟当地的生活水平比差距还是太大。如果说我们不能从人民切身考虑的话，可能对我们经济影响会比较大，对整个今后住房的需求影响比较大。刚才袁钢明讲了现在民众需求跟开发商是短期博弈，现在民众根本没有能力面对住房的需求，如果这块不做大的调整的话这个问题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们现在的企业面临一个很大的危险，现在所有的企业，所有行业都在做房地产，航空做导弹的，航天部等等做房地产，民营企业做房地产。他们这些企业行为肯定是很理性的，就是利润高。那么大家都做房地产是不是一个很大的风险？不仅仅产业结构问题，还有需求等等，可能会导致最大的一个问题。如果长期来看不把经济问题上升为社会问题的话长期来看肯定会是一个大的问题。
汤敏：第一我们要注意“雷声大、雨点小”要把科学发展观的实现真正落实到政府的支出的结构里面去。第二，科学发展观的实现要有一个很长的过程，以防止民众过高的期望值否则的话过高的期望值会有一种失望感，中国毕竟人均GDP1000多美元，不可能达到富裕社会的情况。第三，要实现科学发展观一定要抓住关键问题或者要雪中送炭。目前情况下，中短期来看什么要雪中送炭呢？就是农村问题，三农问题也要抓住主要问题。下面几个问题是值得财政关注的问题。一个是农村的免税问题。第二就是农村的低保问题；第三，农村要赶紧建立农村的医疗体系；第四，对贫困大学生免学费的问题，这也是农村的问题，因为10%-20%的贫困大学生绝大部分是从农村来的，这块可以考虑免学费；第五，就是最低标准的环保的投入；第六，就是农村的扶贫，就要没有解决温饱的农民的问题。我自己做了一个计算，我估计农村义务教育要投资的话大概在420亿-844亿人民币左右，医保是50亿-100亿左右，农村的扶贫大概500亿-700亿左右，每年财政需要新增加1940亿-2100亿左右。
第五，要有所为首先要有所不为。这笔钱一定要从现在有的当中挤出来。因此中央财政新增的这部分，如果用在农村，农村基本贫困部分很重要。城市的发展未来几年内同志花钱提高效率而不是财政更多的投入。现在谈的很多的谈公平的问题，实际上只是财政的投资这一部分是强调公平的。更多的从效率来说的。谢谢！
赵刚：我认为作为中长期来讲至少有两个问题需要关注。第一个是政府管理机制的方式；这个应该是需要改变的。比如说垄断和竞争，汽车工业到了2000年以后才允许民营企业进入。尽管我们汽车工业空间繁荣，销售量非常大，但是我们国民财富积累非常不对称。都是外资企业、合资企业把大量的利润拿走了，这个就是因为咱们没有放开竞争让民营企业进来。现在进来了一吉利，原来地方国有的是奇瑞，奇瑞是20%的股份给了上汽它才能生产汽车。还有一个海南马自达它是50%的股份给了一汽才能生产汽车所以这个政府的垄断比较爱改变。
第二，政府财政投入要进行结构性调整，比如说我们投入农村、教育、医保、科技，现在改革开放20多年主要是引进，我们技术为什么落后就是引进中投入消化吸收的基本没有。我们做了一个调查，日本、韩国都是1：5、到1：8，我们国家才仅仅1：0.1不到。最近我们正在招标第三代核电技术，我们现在是广东湛江三门四台机组，现在招标是120亿美元，这四台核电机组引进以后第五台中国就可以自己做，以后技术可以自己掌握。但是现在财政用来消化吸收的技术是多少呢？现在基本上企业还没有，我们现在政府的财政准备拿多少呢？现在大概有一个报价，比如说花120亿美元引进四台机组的话，核心部件这块费用占了三分之一，我们投入的钱最多仅仅相当于三分之一的经费。所以说引进消化吸收这个费用1：1都不到，所以将来我们提高产品的技术含量，提高我们的自主创新能力这方面还是远远不够的。
左小蕾：从中长期来说刚才大家提了很多问题，是短期问题实际也是长期问题。我觉得要改变问题思路要转变，要转变思维的方式。比如消费增长，大家认为消费潜力大家认为要放在房地产和汽车上，我认为增长消费眼光如何放在城市的话很多东西容易饱和，所以消费增长不管怎么样从近期财政政策也好，长期的财政转移支付总体政策这块应该把它放在农村去，因为只有农村的潜力才确实是深不可测的长期增长。我最近把数据稍微算了一下，前三个月农村的收入和农村用在消费支出上的比例很粗糙的算法是67%，而城市是29%，说明农村的消费增长是非常高的。所以我觉得解决长期的问题从投资增长模式转变到消费增长模式应该放在农村。首先要增加农民的收入，增加收入怎么做呢？目前短期来说增加收入持续增长比较困难，但是我们还要做。近期来说减少支出本身就是增长他的收入，比如免去他的九年义务教育的费用，这对农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收入增长，我觉得这个观念一定要转变。
第二，刚才大家说了剩余生产力很难的释放，农村也是一个释放的地方。有一个故事一个超级市场把超市开到了苏州，当然苏州那个地方农村消费能力比较强，开到那个地方以后当年有100亿消费额。就是把服务业流动了一下马上增长了起来，虽然收入比较高，但是你不到那儿提供服务，不提供商品的流通，服务部到位也增长不了收入，所以到农村去还是这个概念。而且，大量的过剩产业都跑过去做房子，造成了资源分配不均匀，到了农村比如电，农民增加收入以后他可以用一些新型的电器，这样可以增加电的收入。而且这样会增加农民的就业，把过剩劳动力也利用起来。我觉得观念一定要转变，不要老是只盯着城市，城市可以更高层次的消费，这是消费层次结构的调整，这是需要进一步考虑的问题。但是基础消费应该转到农村。
第二，外贸摩擦，我觉得观念也要转变。不应该老盯在汇率上。我的感觉中国出口产品价格比较低制造了很多贸易摩擦，跟汇率关系并不是很大。它确实是成本很低，造成价格比较低原因是我们的出口产业制度不完善，给进城打工的那些人工资很低，这是没有办法，这是供需的问题，劳动力过剩的问题。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社保体系，没有基本的医疗保险，没有给他合理的退休资金的制度。他完全没有这些东西，但是一个企业按照《劳动法》国际标准也好这些东西都得给，这些给了以后他们自己之间进行竞争力的增加，这个还是最重要的问题。要解决贸易摩擦。
最后再说一个问题，货币政策的问题。货币政策放松以后大家现在呼吁贷款要放松，我觉得不能简单这样的解决问题。如果其他的结构问题，其他的业绩考核标准等等问题没有解决的话，还有银行风险控制能力不能解决的话，信贷一放松最后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
雷鼎鸣：中长期增长方面，我认为有几个问题比较重要。现在中国资金已经不是特别缺乏了，不可以依靠基础建设这一类的投资了。更重要的是一个是法律制度法律制度好投资环境会大大改善。第二，要利用市场制度。第三，投资的对象主要不是物质方面，而是在人。中国政府对教育几年前面占GDP的2.5%，世界平均水平是5.2%，现在中国不到4%。
李稻葵：中国经济不同于香港、不同于美国，它是快速增长的，很多企业、很多个人自己选择的时期。这个时候就应该提高。第二，关于房地产，我很很同意易宪容的观点，我只提一点对房地产要严格控制短期交易。我不谈价格问题，因为房地产最容易出现泡沫，一旦出现泡沫以后怎么办所以要控制短期投资。长期投资是稳定性的因素，所以对房地产严格控制短期投资。第三个观点，我认为中国要改变消费不足的问题，根本上要从制度上找原因。什么制度找原因？不是农村消费不足，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解决农民问题我觉得是违背人类发展自然规律的。人类发展自然规律是农村人转到城里，你现在把农村人限制在农村，限制他进城，这个我想作用是有限的，这个制度不改变的话会导致中国经济的消费越来越下滑，使我们陷入泥潭。最后我想清袁钢明做一个总结。
袁钢明：我觉得达到了我原来的想法基本上三派观点都有。首先消费的问题，大家考虑到现在的经济可能会下滑或者通货紧缩，等等情况可能跟消费有关。比如说商品零售额不能高速增长不表明是真实的消费。我也认为消费下滑了，但是这只是这一个月，现在下滑了还是比前几年高得多的。
我对通货紧缩的看法是，我可能有长期因素，有的人说通货紧缩不可避免，我认为我们的宏观制度做好完全可以避免。弄的不好就会发生，我是这样认为的。
第三个问题，就是出口，如果出口下滑那对GDP影响是很大的。因为出口下滑产品集中在国内，国内一定会产品价格下降。
李稻葵：谢谢袁教授的总结。我们会的从两点开到五点，还是非常有成效的，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大家！（新浪财经）
